从白痴变天才的故事

在最新一期的读者文摘读到一个感动的故事,愿与所有已经成为父母的同学分享。。。 并且建议:如果你要送一份对孩子终生受用的礼物,不妨考虑为他们订阅“读者文摘”,中英皆可。

故事摘录如下: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成长过程中,父母不断用泪水和掌声陪伴我,就算在我被老师骂是“猪”的时候,父亲还是以“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猪”来鼓励我;在我好不容易考到十分的时候,母亲也拿鸡腿来奖励我。 他们对我的期望相当卑微,从来不会因为我不会读书而责骂我,只有一再地鼓励和疼爱,并且耐心地等待福气到来的一天。

一九六九年的时候,台湾流行日本脑炎,父母亲因为是矿工,又住在深山里,以为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就这样延误了一个月才辗转送到台大医院。 院方判定我的脑已经化脓坏死,告诉我爸妈说,这个小孩救活也是一个植物人。 我妈妈没有读过书,不知道什么叫植物人,就问医生植物人会不会呼吸,医生说当然会,她就说:“会呼吸当然要救啊!”

可是,救活之后就像医生所讲的,我除了呼吸以外,什么都不会;不会自己吃饭、大小便、认人。 直到小学五年级,才在父母的坚持下,正式回到学校。 老师觉得我至少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和看懂时钟,所以直到小学毕业,我的作业几乎都是写自己的名字,到毕业前还常常把“蘇”的那个“鱼”跟“禾”写颠倒。

我真的很感激我的妈妈,我刚开始识字,几乎所有的字都是妈妈教的,有一阵子她还陪我上课。 妈妈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但常常跟我说:“为什么我都学得会?你怎么都学不会?”我后来才知道,没有一个孩子是笨的,只是每个孩子聪明的地方不大一样。

我妈用了很多字卡来教我,当时学鞋子,觉得每个字看起来都一样,像“馬”、“鳥”、“寫”,它们都有大屁股和四条腿,所以就跟妈妈讲:“这个都是马。”妈妈说:“马你个头!就都不一样你马什么?”她说:“你看脖子,马的脖子长须须的;鸟的嘴巴尖尖的;会写字的都当官、都戴帽子。”因为我妈喜欢看歌仔戏,后来就变得很会教,教我在字中如何异中求同、同中求异地做粪便!没想到就这样,慢慢学会了如何分辨字跟字之间的不同。

学会看钟也是,一直到小学六年级,我都分不清楚到底长的是分针,还是短的是分针。 我妈就造了一个时钟,说:“这个大胖子肥肥的就像你妹妹阿肥;这个穿蓝色衣服的就像你哥哥,很高,爱到处乱跑。  所以他走一圈才一个钟头;你妹妹胖胖的,走一格就一个钟头。”我才慢慢学会看时钟。

所以没有一个人是笨的,只是每个人聪明的地方不一样;没有人是学不会的,只是学习的方法不同!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聪明在哪里,常常会因一些失败的经验而否定自己。

大二的时候,我的教授马传镇先生帮我做智力评量时,才发现我有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智力都不如一般人,但是却有百分之十的智力几乎接近天才。 这才明瞭原来我的分析、整合、创造、思考能力非常强;也才知道原来可以不用死记,而用分析的方法来读书。 那时才找到正确的方法创下佳绩,顺利毕业。

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在都是天才,只是我们天才的地方不一样。 今天学着东西学不会,并不表示没有这个天赋,也许只是方法不对。 就像我的孩子,出生时就非常特别,后来才知道是个思考型、听力型的小孩,你一定要把每个字拆开来,讲解成故事给他听,他才学得会。

我们在教他的时候非常辛苦,但是我一直有个信念,就是没有一个孩子是笨的,只有学习方法不同的孩子。 也正因为改变了学习方式,一直到现在他国中三年级了,看到任何字,都还是要拆散才能够记起来。 虽然有点麻烦,但在克服学习上的困难后就跟上了,甚至在某方面还比其他同学优秀。

可是大家一定会问,我是怎么应付那些考试的? 想一想,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把命给就回来,好不容易学会简单的大小便、可以照料自己的生活,我爸妈其实已经很高兴了,他们觉得你愿意去读书,活得好好的,就很高兴了!所以每次考试都考零分,老师在发考卷的时候,我还很高兴地跟老师讲,我得了好多好分喔!老师可能很难过,想说这个人笨到连自己得零分都不知道难过,就把我叫过来说:“父母亲花很多钱才买这一堆鸭蛋给你,你要把鸭蛋捧好,让你妈妈煮给你吃。”

其实这件事我毫无印象,而是有一回我妈对我的孩子提起。 那次他考了二十分,哭着回来,觉得自己很笨。 我妈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你爸爸小时候考一大堆鸭蛋, 叫我放在锅子里煮给他吃,你爸爸都没哭,你在哭什么?你爸爸读六年总共才考十分而已,你一次就考二十分,有什么好哭的?”

那十分是怎么回事?坦白讲,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拿考卷回家给爸爸看,我爸看到那十分很高兴,拿考卷冲到外面大喊:“快来看!”全村的小孩跟大人都围拢过来看那张十分的考卷,我妈正好拜土地公回来,就剁了一只鸡腿给我。

邻居跟我妈抗议:“你这样宠小孩对吗?你没有看过真正的分数吗?”我妈跟他说,就是没看过才会这么高兴。

那位邻居是我们的班长、也是第一名的爸爸,拿着考卷好骄傲:“一百分你们有没有看过?你看这科不好意思又是一百分,这科你看还是一百分。。。”结果到了第四科,他说:“这科怎么九十分?十分跑到哪里去了?”围观的邻居以为他爸在开玩笑,就说:“十分跑到阿伟家,你没看到吗?”他爸马上翻脸,抽出皮带狠狠地打了他十下屁股,结果班长蹲在门口哭,我蹲在另一边吃鸡腿。 这画面让我永生难忘。

有一次,有个主持人问我妈:“卢妈妈,你怎么知道苏伟大学考七年考得上?”我妈居然说:“我怎么知道他考得上?他想要考,我就准备二十年让他考,怎么知道他第七年就考上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多么幸运。 很多人都认为我现在是不是变聪明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现在连四则运算都还不大会,记忆力跟各位想象的程度差很多,我的车牌及电话号码都是特别选过的,因为记不起来。我随身一定带着笔记本,因为不记下来,马上就会忘掉。 我们的天赋当中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不足又如何呢?我们应该去看我们会的是什么,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我们会的能力!

很多家长问,我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受了那么多挫折,怎么办?在家里爸爸妈妈的羽翼保护之下,少有困难挫折,但是在学校里,老师或同学可能不这么想。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常常被骂笨,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曾经被老师骂成“脑震荡的猪”。 那时对学校的规范搞不清楚,常常在上课时跑出去,不知道回来,或是回到教室时发现没人而嚎啕大哭,一直到国二时才比较能理解别人讲的话。

有一次老师对我说:“卢苏伟你是猪吗?猪也听得懂老师讲的话,老师讲了十几次你还听不懂。”老师一讲猪,我眼睛就亮起来了,因为我妈给我一头猪当宠物,我就很高兴地问老师猪在哪里,老师很生气地说:“你怎么笨到我骂你是猪你都听不懂?你是脑震荡的猪吗?”

等到我姐来接我时,她就被老师骂哭了。 总是为我承担一切的姐姐回家告诉爸爸,结果他说:“如果你弟弟是猪,他也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猪。”姐姐说,可是今天老师讲得更难听,说弟弟是脑震荡的猪,我爸爸说:“别人脑震荡越震越笨,你弟弟越震越聪明。”直到现在,脑海里还常浮现我爸的声音,他总是这么说:“阿伟你很聪明,你越来越聪明,全世界你最聪明。”虽然他已经过世很久了,每想及此,我的眼泪都会忍不住流下来。

所以,我的智商很多次被评定只有七十,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 我一直认为这个自信很重要,它来自于别人对待你的态度,尤其是父母跟老师;特别是父母亲,你认为你的孩子笨,他就一辈子笨给你看;你认为他聪明,他就聪明一辈子给你看。

因为我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所以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一件做不到。 我从未想过要再读书,但我大姐鼓励我,一个智商七十的人考上大学,已经让那么多人感动,如果能够完成博士学位,是不是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呢?我又重回学校读书了,希望能完成博士学位,给更多孩子鼓舞。 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毅力、勇气和永不放弃的态度,这世界就没有困难的事情。 而这个态度,才是决定生命最重要的关键。

备注:卢苏伟1960年生,八岁时因患日本脑炎高烧不退,导致部分脑功能受损,依靠家人和特殊教育成长。 曾历经七年五次大学联考,才考上警察大学犯罪防治系,毕业时是全系第三名。 目前除了在台北大学犯罪学研究所进修,同时任板桥地方法院少年调查官(保护官),并且是世纪领袖文教基金创办人,致力推广亲子教育之正向思考。

本文由卢苏伟自撰,摘录自《读者文摘》09年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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