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成同学的投稿 – 芙中雪隆校友会40周年的一些筹备心情


我也许是个感性的人。我坦白说,从一策划这个活动,我的心就一直在流泪,我一直都很想哭。。。 首先谈谈为什么我会成为芙中雪隆校友会理事。 我的朋友(毕业多年后,机缘巧合下才成为朋友)林泽峰几年邀请我出席芙中雪隆校友会常年大会。他告诉了我他为什么参与芙中雪隆校友会的活动及成为理事的原因后,我听后很感动。在他的游说下,我答应他的请求,加入校友会,为校友会服务。 我从事会计,当年加入校友会正是我创业初期。我刚设立自己的公司,在没有什么顾客的情况下,我四处借钱。我所有的保险在当时断保。我欠信用卡公司一大笔钱。我拿屋子去re-finance.我的生活困苦和有点潦倒。每天早上就烦当天该做什么,月尾就烦出薪给员工。 当时好多做传销的朋友找我,要我考虑考虑传销(我曾参与传销,考虑到创立自己的事业于2003年,彻底离开),我都没答应。 因为这样,我有一点时间。我没钱,但我想出点力(虽然我双脚一点脚力都没有)我总可以。于是就成为校友会理事。 出席了几次开会后,我深深了解到校友会的”困境”(不是只有马来人才有困境的!!)。校友会极度面对生存的危机,它的存在价值与意义逐步被淡化。 为什么这样说呢? 校友会的成立,主旨在于给在母校毕业后,离乡背井来吉隆坡求学也好,工作也好的校友,提供协助和援助,同时互相扶持鼓励,让孤身离乡背井的校友有归属感,有温暖的感觉,有温馨的关怀。 可是在时代的进步下,毕业后的校友已经很独立了,他们已经不须要校友会的接待和照顾了。 于是校友会转型成为一个让校友相聚的“平台”。可是除了一些很老很老,真的很老的校友外,年轻的校友也慢慢不须要这个“平台”了,因为我们有了facebook。 就这样,我们的活动越来越没有人参与。可是身为理事,秉持先贤创会的理念,我们再怎么不“喜欢”都好,都要办点活动。 办活动???谁去办???几个人在办。 谁参与?也是几个人参与。 办了活动,没有足够的人来参与,最后谁包销?钱谁出?理事罗!! 我从原本的自认到校友会“能出点”力的,也慢慢转型,变成恐龙了。不但要出力搞活动,还要经常四处“求人”来参与,当参与的人数不够,面临亏损时,自己也像其他我很敬佩的理事一样,出点钱包销。 有些很热心和关心我的校友会说:
1。这是你拿来的;
2。谁叫你们去xxx搞晚宴?这么贵!
3。谁叫你们去yyy搞晚宴?这么远!
4。你们不会理财;
5。你们没有这样大的头,却偏戴大帽子
6。你们做东西要先算过嘛!
7。你们好高务远
8。你们真傻!
9。xxxxxxxxx 还有一个校友曾经对我说,你平时都不参我们,还有我们那一届搞的晚宴你都不来,人家为什么要给面子你去你校友会搞的晚宴。 在这里,我不想做无谓的解释,不过对我的人身攻击,我总该说点东西。 我小时家境也穷,住在穷乡僻壤之地,交通不利,没有水电也没有电话。我又不会驾车和骑单车,去任何一个地方都须要劳烦母亲甚至后父,所以读书时,肯定很少参与你们。 毕业后,我也一直不会驾车。我双脚无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走起路来,我倍加吃力与艰辛。我去哪里都看地点。你们的集会,我承认我是很少参与,因为我有自己的担心和顾虑。有同学肯载送我,如果把车停放在很远的地方,和地势不平坦的地方,我都很轻易跌倒弄伤自己。 [所以,你不要来,请不要搬出堂皇的理由来淡化自己不来的原因] 在筹备和策划,邀请老师与同学来参与的整个过程,面对诸多挑战和挫折。 第一个挑战是:芙中雪隆校友会在一些元老宣告退休,严重出现理事成员不足的现象。每每来开会的都是那几个熟悉面孔。一个40周年的大晚宴,极度需要人力物力与财力。我们有时都几乎流会。 因此,很多理事被逼身兼多职。[很多人都说自己很忙,好像就只有理事不会忙的] 第二个挑战是:在邀请同学来参与时,也许时机真的不对。1989年的同学,刘丽霞没有邀请到任何人出席,欧阳秀梅得到廖君凌的大力支持,我呢?只有一个在母校念高中一的涂建谋买了一张票。 我发了很多手机短信,也发了很多电邮[欧阳也是],除了章思颖,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有空”答复,要来还是不要来。[我心酸的哭了起来,原来我是最无聊和的空的人] 是否我的人缘真的那么差?还是行情真的差到RM150是大家的一个负担?又或者雪隆校友会关我何事?大家都知道老师都会出席,都是我们曾经爱戴的老师,而且这些老师现在也真的很老了。老师回来看看同学,同学却都刚好不的空。 经济不景气,我也是深受其害,甚至影响深远。我的几个顾客“跑路”了,我的百多钱债都变成烂债了/结果当晚我的39张票,只有一张是半校友买的。 钱没了还可以再找,大不了吃吃苦,挨一挨。一个意义深远的晚宴,人生几何?老师下一回还能再来吗? 第三个挑战是:很多老师真的老得走不动了,不方便劳碌奔波。很可惜,今年就见他们的机会了。 每一次当我很触动很想哭的时候,我都向会长和欧阳发发牢骚。他们都第一时间给予支持和鼓励,我向他们两人致敬。 皇不负苦心人,晚宴总算圆满结束。 ———————————-
当晚: 我首先见到很瘦小的Cikgu Tham,我还记得他很喜欢说:“macam mana?”他好像连牙齿也剩不多了,见到他,我很内疚,因为我的马来文一直都念不好。到今天国语还是很差,Cikgu Tham安慰我说:“没关系,尽了力就好。” Ah Sir谢天松老师,除了两鬓白发外依然没变。我一样很愧疚,英语一直是我中学最差的科目。上课总是不用心,功课总是不会做。我和他两眼相望,说不出话来。我想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后,见到萧佛来老师。萧老师当晚原本有事,他女儿外国回来,他要去机场接机。一见到他,我劈头就问:“老师,你不是要去机场吗”“噢,都安排好了。我想来这里嘛!”有给他教过的,应该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世界上最大的蛇,蛇头在芙中,蛇尾在砂劳越。我以前年幼无知,还真的给他骗了! 潘铭英老师,一看到我就说她带来很多佛牌。我马上从大衣内拿出一张说:“老师,还认得吗?”“噢,上次PGRM时,我给你的!”“对对对!”“老师很感动,老实说,有些老师以前很疼的学生,一毕业了,见到老师就当不认得了。你很好,但老师不认得你了。”潘老师退休了八年,因为耳鸣,听不清楚说话。跟她说话,要大大声。 以前的班主任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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